第109章 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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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清涼
其實相對於李斯, 她更相信張蒼，只是張蒼已經跟老爹去伐楚了，根本不在鹹陽，有事她也只能找李斯商議。
除了李斯, 鹹陽城中留守的還有蒙毅和蒙離, 城外的大營中有留下來修整的十萬邊軍, 由老將王翦指揮。
邊軍三年一輪換, 如今這批是去年剛剛換下來的, 待經過修整和兵員增補後, 將繼續去北方進行輪防。
平日裏他們就在軍營中操練, 並起到護衛鹹陽城的作用。不過一般用不到他們，一旦有事, 城中內外的五萬羽林軍便足夠了。
不過因為老爹巡游，五萬羽林軍被他帶走了三萬, 只剩下兩萬人，王老將軍手裏的這十萬大軍就尤其顯得重要了。
他們二人來後, 簡要聽了蘇葉和蒙毅的敘述, 李斯一臉震驚，王翦卻眼神閃爍。
一看王翦的樣子, 蘇葉就知道他應該是早就知曉此事了, 便問道：“老將軍以為如何？”
對於這位一生都為大秦征戰, 卻連一塊封地都沒有的老將軍, 蘇葉從讀書的時候就對他的忠心耿耿無比敬佩。更對他為了討伐楚國，自黑以搏始皇帝信任的智慧非常佩服。
“這個麽……”王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李斯, “微臣是一介武夫, 只知道打仗, 左相以為如何？”
看到王老將軍的眼神閃呀閃，蘇葉心中郁了郁……好吧，史書上沒有記錯，王老將軍絕不是一個只會領兵打仗的人。
所以他才會成為大秦覆亡後，唯一一個保住家族不被滅族的人。
聽到王翦竟然要向自己請教，李斯的臉色立即凝重起來：“殿下，若不是事情緊急，想必邊關也不會傳來如此緊急的烽火，不如還是讓老將軍盡早帶著大軍出發吧！”
“善，左相此言極是。” 聽了李斯的建議，王翦連連點頭，“那我先去城外大營做好準備，傍晚就出發。”
李斯又問道：“不知老將軍此次要帶多少人去支援？”
“雖然邊關情況緊急，但是京畿的戍衛也不能放松，我先帶一半的人馬前去。剩下一半，也好守衛京師的安全。”
“好！那就辛苦老將軍了。”
決定了出兵的事情，李斯和王翦便雙雙退下了。
而這時張魯上前問道：“殿下，梁山我們還去嗎？”
蘇葉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辰時過半了，想要燒第一炷香怕是已經不成了。但是，既然答應了老和尚，她自然要到場。
於是道：“當然要去，馬上出發。”
雖然快馬加鞭，但是蘇葉仍舊是巳時過半才到達梁山的清涼寺，而這個時候開光大典已經進行到尾聲了。
雖說是微服出巡，但是長公主出行，必然會帶著大量的明衛暗衛還有侍從，所以他們這一行人進入寺院後也很顯眼，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這些人中不乏鹹陽城中的王公貴族，還有貴婦小姐之類的富貴人家。
甚至於他們很多都是蘇葉的熟人，或者說，他們都是認識當朝第一長公主的。
不得不說，蘇葉雖然沒有大擺儀仗為老和尚做廣告，但是她同老和尚的關系，卻是鹹陽城各貴族圈子公開的秘密。
也正因為此，他們“不看僧面看佛面”，在老和尚的寺廟開業這日，紛紛自發地第一時間前來捧場。
所以此時的清涼寺人頭攢動，聚集了大量從鹹陽城來的貴女貴婦，可謂是人氣鼎盛。
看到清涼寺鼎盛的香火，誰能想到，千裏之外的關外，匈奴人正在大兵壓境，已經到了需要朝堂增援的地步。
雖然蘇葉一來到清涼寺，就去了旁邊的禪室休息。但是還是有不少人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宣唐公主。而既然認出來了，自然也要來主動請安了。
“見過大長公主！”
第一個來向蘇葉打招呼的是文昌君夫人，她還帶著她的女兒王小姐，如今王小姐可是女學的骨幹，做事也爽利，已經在準備女官的考核了。
人既然來了，蘇葉就得同她寒暄幾聲，當然也少不了誇讚王小姐幾句。
王小姐此時雙目炯炯有神，早就不似四年前那個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了。自然也對蘇葉大大方方地行了禮。
不過行完禮後，她就看著蘇葉旁邊站著的張魯挪不開眼了，臉頰上也飛上了兩團紅暈：“張郎官也在，好久不見。”
張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對她點了點頭，“王小姐安。”
張魯只是例行回答，卻讓王小姐的臉頰更紅了，眼睛也更亮了，立即再次行禮：“張右丞前些日子視察女學還說起你，說你不日即將進入鹹陽理工大學堂。可是真的？”
“還未正式確定。”張魯繼續不冷不熱的道。
看到自家女兒在公主面前就同張郎官攀談起來，文昌君夫人連使幾個眼色都無法讓她停下。文昌君夫人無奈，只得暫時放棄同公主套近乎的想法，連忙帶著她退出了偏廂。
生怕女兒再留一會兒會做出什麽更孟浪的事情來。
結果王小姐下去後沒一會兒，國安君夫人帶著小女兒也來了。
她的小女兒剛剛才及笄，同張魯年紀相仿。所以一進了偏廂，更是百無禁忌，拉著張魯就“張哥哥”長，“張哥哥”短的聊起天來。
是張魯最後不再應聲了，場面十分尷尬之後，國安君夫人才無奈地帶著小女兒下去。
所以顯然，國安君夫人應該不是來專門給她這個公主打招呼的，完全是被小女兒磨來看張魯的。
就這樣，國安君夫人走後，乾安候夫人帶著女兒來了，還有櫟陽侯夫人、永安君兒媳……她們都帶了自家的小女兒來，而且目標無一例外，全都是蘇葉……旁邊的張魯。
到了最後，張魯實在是不勝其煩，找借口退出了偏殿躲清凈去了，再不肯露面。
可他是清凈了，一個個的夫人拜見卻不見少，於是同張魯的套磁，變成了詢問“張郎官去何處了”，“張郎官為何不在”之類的問題，也快將蘇葉煩死了。
最終蘇葉只能推脫身體不適，暫時拒絕各位夫人小姐們的拜訪。幹脆一人去了後山，好讓自己耳根子清凈一些。
看到這些小姐們的樣子，蘇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忍不住心中暗暗吐槽：若是鹹陽城的貴女圈子裏能夠成功推行晚婚晚育，只怕張魯要算首功。
只可惜自家師父開寺廟，離必須在旁邊幫襯，也沒法子過來同她說話。還有葉湑，明明是同自己一起來的，一進寺廟便不知去何處閑逛去了。
於是走著走著，除了身旁遠遠跟著的侍衛，蘇葉就成了一個人。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呆著了。
不對，確切地說，其實從很久之前開始，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見了，她早就成了一個人。
於是她索性將侍衛們都打發的遠遠的，幹脆讓自己真正一個人待一會兒。
而一個人真正安靜下來，再看到周圍的綠樹紅花，藍天碧水。蘇葉恍然有一個感覺，只要穿過眼前的這片樹林，便會回到她來的那個時代……
自己在大秦的這十七年便會變成一個夢。
突然她心中靈光一閃，對系統道：雖然我不能回去，但是我總可以看看我那個時代現在是什麽樣子吧，只是看一眼，應該沒什麽吧！
系統很快給了她回答：
【系統：收到！】
隨著這聲“收到”一張現代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的畫卷在前方的樹林入口處緩緩展開，這一次直播屏擴大了七八倍，就像在看一場3D高清巨幕電影……
鏡頭停留的位置是在一個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蘇葉仿佛身臨其境。
也是在這一瞬間，她好像已經回到了那個屬於自己的年代，聞到了屬於自己那個時代的味道，吹到了那個時代的風……
系統如此給力讓蘇葉驚喜萬分，她忍不住就想向前走。她想跨過屏幕，回到自己的時代，只當這些年的種種只是一個夢。
可是她剛跨出一步，看起來就要踏上現代的人行橫道的那一刻，蘇葉一下子站住了。
她在心中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如果她真的有機會離開，她會不會頭也不回地走掉。讓她在大秦做的一切全部化為飛灰，半點不剩？
於是，在她離開後，這裏仍舊是那個二世而亡的大秦，她在這裏的兄弟姐妹仍舊會被秦二世和趙高殺個幹幹凈凈。
同樣，這個在她的努力下奮力向前，已經快要擺脫滅國魔咒的大秦是不是也要再次消弭於歷史的煙塵中……
想到這些，她非但沒有向前跨出那一步，甚至還後退了一步。看著腳下向前延伸的現代之路，蘇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
不是身體，而是她的思想和心靈。
她終究已經成了這個嶄新時代的一份子了。
而這個嶄新的時代，是一個如系統所說，屬於她的時代。或者說是被她帶著一路走來的時代。
因為這裏的人，雖然同另一個時空的人同名同姓，甚至性格也相似，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已經不再是一模一樣的人了。只是一群有著一樣名字，且過往經歷相似的另一群人。
就在她沈思之時，她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公主，你何時到了這裏，讓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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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相對於李斯, 她更相信張蒼，只是張蒼已經跟老爹去伐楚了，根本不在鹹陽，有事她也只能找李斯商議。
除了李斯, 鹹陽城中留守的還有蒙毅和蒙離, 城外的大營中有留下來修整的十萬邊軍, 由老將王翦指揮。
邊軍三年一輪換, 如今這批是去年剛剛換下來的, 待經過修整和兵員增補後, 將繼續去北方進行輪防。
平日裏他們就在軍營中操練, 並起到護衛鹹陽城的作用。不過一般用不到他們，一旦有事, 城中內外的五萬羽林軍便足夠了。
不過因為老爹巡游，五萬羽林軍被他帶走了三萬, 只剩下兩萬人，王老將軍手裏的這十萬大軍就尤其顯得重要了。
他們二人來後, 簡要聽了蘇葉和蒙毅的敘述, 李斯一臉震驚，王翦卻眼神閃爍。
一看王翦的樣子, 蘇葉就知道他應該是早就知曉此事了, 便問道：“老將軍以為如何？”
對於這位一生都為大秦征戰, 卻連一塊封地都沒有的老將軍, 蘇葉從讀書的時候就對他的忠心耿耿無比敬佩。更對他為了討伐楚國，自黑以搏始皇帝信任的智慧非常佩服。
“這個麽……”王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李斯, “微臣是一介武夫, 只知道打仗, 左相以為如何？”
看到王老將軍的眼神閃呀閃，蘇葉心中郁了郁……好吧，史書上沒有記錯，王老將軍絕不是一個只會領兵打仗的人。
所以他才會成為大秦覆亡後，唯一一個保住家族不被滅族的人。
聽到王翦竟然要向自己請教，李斯的臉色立即凝重起來：“殿下，若不是事情緊急，想必邊關也不會傳來如此緊急的烽火，不如還是讓老將軍盡早帶著大軍出發吧！”
“善，左相此言極是。” 聽了李斯的建議，王翦連連點頭，“那我先去城外大營做好準備，傍晚就出發。”
李斯又問道：“不知老將軍此次要帶多少人去支援？”
“雖然邊關情況緊急，但是京畿的戍衛也不能放松，我先帶一半的人馬前去。剩下一半，也好守衛京師的安全。”
“好！那就辛苦老將軍了。”
決定了出兵的事情，李斯和王翦便雙雙退下了。
而這時張魯上前問道：“殿下，梁山我們還去嗎？”
蘇葉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辰時過半了，想要燒第一炷香怕是已經不成了。但是，既然答應了老和尚，她自然要到場。
於是道：“當然要去，馬上出發。”
雖然快馬加鞭，但是蘇葉仍舊是巳時過半才到達梁山的清涼寺，而這個時候開光大典已經進行到尾聲了。
雖說是微服出巡，但是長公主出行，必然會帶著大量的明衛暗衛還有侍從，所以他們這一行人進入寺院後也很顯眼，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這些人中不乏鹹陽城中的王公貴族，還有貴婦小姐之類的富貴人家。
甚至於他們很多都是蘇葉的熟人，或者說，他們都是認識當朝第一長公主的。
不得不說，蘇葉雖然沒有大擺儀仗為老和尚做廣告，但是她同老和尚的關系，卻是鹹陽城各貴族圈子公開的秘密。
也正因為此，他們“不看僧面看佛面”，在老和尚的寺廟開業這日，紛紛自發地第一時間前來捧場。
所以此時的清涼寺人頭攢動，聚集了大量從鹹陽城來的貴女貴婦，可謂是人氣鼎盛。
看到清涼寺鼎盛的香火，誰能想到，千裏之外的關外，匈奴人正在大兵壓境，已經到了需要朝堂增援的地步。
雖然蘇葉一來到清涼寺，就去了旁邊的禪室休息。但是還是有不少人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宣唐公主。而既然認出來了，自然也要來主動請安了。
“見過大長公主！”
第一個來向蘇葉打招呼的是文昌君夫人，她還帶著她的女兒王小姐，如今王小姐可是女學的骨幹，做事也爽利，已經在準備女官的考核了。
人既然來了，蘇葉就得同她寒暄幾聲，當然也少不了誇讚王小姐幾句。
王小姐此時雙目炯炯有神，早就不似四年前那個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了。自然也對蘇葉大大方方地行了禮。
不過行完禮後，她就看著蘇葉旁邊站著的張魯挪不開眼了，臉頰上也飛上了兩團紅暈：“張郎官也在，好久不見。”
張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對她點了點頭，“王小姐安。”
張魯只是例行回答，卻讓王小姐的臉頰更紅了，眼睛也更亮了，立即再次行禮：“張右丞前些日子視察女學還說起你，說你不日即將進入鹹陽理工大學堂。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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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女兒在公主面前就同張郎官攀談起來，文昌君夫人連使幾個眼色都無法讓她停下。文昌君夫人無奈，只得暫時放棄同公主套近乎的想法，連忙帶著她退出了偏廂。
生怕女兒再留一會兒會做出什麽更孟浪的事情來。
結果王小姐下去後沒一會兒，國安君夫人帶著小女兒也來了。
她的小女兒剛剛才及笄，同張魯年紀相仿。所以一進了偏廂，更是百無禁忌，拉著張魯就“張哥哥”長，“張哥哥”短的聊起天來。
是張魯最後不再應聲了，場面十分尷尬之後，國安君夫人才無奈地帶著小女兒下去。
所以顯然，國安君夫人應該不是來專門給她這個公主打招呼的，完全是被小女兒磨來看張魯的。
就這樣，國安君夫人走後，乾安候夫人帶著女兒來了，還有櫟陽侯夫人、永安君兒媳……她們都帶了自家的小女兒來，而且目標無一例外，全都是蘇葉……旁邊的張魯。
到了最後，張魯實在是不勝其煩，找借口退出了偏殿躲清凈去了，再不肯露面。
可他是清凈了，一個個的夫人拜見卻不見少，於是同張魯的套磁，變成了詢問“張郎官去何處了”，“張郎官為何不在”之類的問題，也快將蘇葉煩死了。
最終蘇葉只能推脫身體不適，暫時拒絕各位夫人小姐們的拜訪。幹脆一人去了後山，好讓自己耳根子清凈一些。
看到這些小姐們的樣子，蘇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忍不住心中暗暗吐槽：若是鹹陽城的貴女圈子裏能夠成功推行晚婚晚育，只怕張魯要算首功。
只可惜自家師父開寺廟，離必須在旁邊幫襯，也沒法子過來同她說話。還有葉湑，明明是同自己一起來的，一進寺廟便不知去何處閑逛去了。
於是走著走著，除了身旁遠遠跟著的侍衛，蘇葉就成了一個人。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呆著了。
不對，確切地說，其實從很久之前開始，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見了，她早就成了一個人。
於是她索性將侍衛們都打發的遠遠的，幹脆讓自己真正一個人待一會兒。
而一個人真正安靜下來，再看到周圍的綠樹紅花，藍天碧水。蘇葉恍然有一個感覺，只要穿過眼前的這片樹林，便會回到她來的那個時代……
自己在大秦的這十七年便會變成一個夢。
突然她心中靈光一閃，對系統道：雖然我不能回去，但是我總可以看看我那個時代現在是什麽樣子吧，只是看一眼，應該沒什麽吧！
系統很快給了她回答：
【系統：收到！】
隨著這聲“收到”一張現代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的畫卷在前方的樹林入口處緩緩展開，這一次直播屏擴大了七八倍，就像在看一場3D高清巨幕電影……
鏡頭停留的位置是在一個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蘇葉仿佛身臨其境。
也是在這一瞬間，她好像已經回到了那個屬於自己的年代，聞到了屬於自己那個時代的味道，吹到了那個時代的風……
系統如此給力讓蘇葉驚喜萬分，她忍不住就想向前走。她想跨過屏幕，回到自己的時代，只當這些年的種種只是一個夢。
可是她剛跨出一步，看起來就要踏上現代的人行橫道的那一刻，蘇葉一下子站住了。
她在心中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如果她真的有機會離開，她會不會頭也不回地走掉。讓她在大秦做的一切全部化為飛灰，半點不剩？
於是，在她離開後，這裏仍舊是那個二世而亡的大秦，她在這裏的兄弟姐妹仍舊會被秦二世和趙高殺個幹幹凈凈。
同樣，這個在她的努力下奮力向前，已經快要擺脫滅國魔咒的大秦是不是也要再次消弭於歷史的煙塵中……
想到這些，她非但沒有向前跨出那一步，甚至還後退了一步。看著腳下向前延伸的現代之路，蘇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
不是身體，而是她的思想和心靈。
她終究已經成了這個嶄新時代的一份子了。
而這個嶄新的時代，是一個如系統所說，屬於她的時代。或者說是被她帶著一路走來的時代。
因為這裏的人，雖然同另一個時空的人同名同姓，甚至性格也相似，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已經不再是一模一樣的人了。只是一群有著一樣名字，且過往經歷相似的另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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